為了能好好吃到果醬,我還刻意挑了沒什麼味道的愛玉,杏仁凍,以及米苔目。
高果糖糖漿沒能切斷對椰果的癮頭,塑化劑阻隔不了對廉價果醬的朝思暮想;化合物建構出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官能極限。
湯匙哆哆哆使勁戳,豔豔糊成一團的草莓,與周遭黏巴巴附著物,在飄著小冰角的涼水裡霎時散開,紅爛爛細碎一片,載浮載沈,好看極了,一直盯著忘記要吃。
愛玉與杏仁凍切邊俐落咕溜;愛玉非愛玉,杏仁凍默默很早就只是長得像。
米苔目不到十分鐘開始四肢僵硬。我一直忍一直忍,緊摀著嘴,深怕自己憋不住會對老闆娘叫 出來,ㄟ,你這個忘記加順丁烯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