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月 20, 2009

超好吃牛軋糖

雖然我常常忤逆看起來不太老但也已經跨了六十所以叫老人家也不能說為過的我家老爸,但不得不承認,對食物的喜好常有相似處,而且越老越像---主詞是我喔。

其中之一是牛軋糖。

大概是從20代的某年過年後,就對牛軋糖抱有特別好感,而不斷以緩慢速度迫近花生糖。

我想我喜歡牛軋糖底主因是因為喜歡花生,以及這類古老糖果所有的脂肪濃郁香。也所以,就算吃進嘴的都不甚特出,大都不離硬硬的口感,還是每次看到都躍躍一試。

除了大黑松小倆口這個牌子老旦也就只有牌子老外,印象中比較深刻的,還有,

鳳城:較香濃,口味多,不過不會非~常推薦

白師傅:偏軟,不覺得太好吃

糖村:奶香重,不過剛好本姑娘不愛。貴桑桑再扣一分。

奕順軒:最近在網路上有點紅。是不錯吃,但也沒到想推薦的地步。用料紮實,而且每種口味都 很清楚分明,是優點。(這家比較推他的桂圓蛋糕)

噹噹噹,壓軸來了。

天使主管給了新店陶霖的。終於在人生的30代碰上可以搆上好吃等級的牛軋糖。吃的是巧克力口味。名符其實的好吃不黏牙。

照片喔?雖然有五個,不過一下就嗑光光,想到要拍照時已經來不及了。

首都客運的聖誕節

這篇有點過期了,去年聖誕節的事。不過有點小小touching,還是想一記。

聖誕節的前夕,那陣子事情比較多,常常工作到七點半八點,才拖著很累的身體與腦袋瓜去上課。

那天也一樣。拖拖拉拉地走到車站,東倒西歪地上車。眼睛一亮。

依稀記得幾天前就看到首都客運的司機穿著聖誕老人裝,那時心想是公司統一政策,有點氣氛不過反正每輛車都一樣。但是這天上車後,開始暗自猜想,首都客運是不是辦公車布置比賽啊?不管有沒有獎金,那天搭的公車很可愛喔,雖然做工不是挺細,但誠意滿分。

本來打算東倒西歪的身子一下站直,拿出相機,想辦法在一直晃動的車上盡量拍出清晰的影片,而且要盡量別做到讓其他乘客不得不發火覺得受干擾的地步。

下車時還是很想睡,不過至少先前那十多分鐘挺開心的。


車廂正前上方,還有窗邊的彩色剪紙


拍糊了,但車窗上的鬍鬚還是挺美的


很有意思的剪紙


小小面積卻做出延伸空間


怕擾到哪個心情不好的乘客,只敢隨便偷偷趕快拍。有看到車頂拎拎晃晃的小飾品嗎?


窗戶被做「大」了呢

沒有澱粉會死掉之愛吃澱粉

我不喜歡生病,但純粹是因為會很不舒服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而絕對不是怕死。

不過我很怕得糖尿病。這件事其實是雞生蛋蛋生雞:愛吃甜食與澱粉到瘋狂地步,除非顧忌身材否則從來沒有節制,從來任性大口吃也最捨得花錢。啊得糖尿病很大不就因為吃太多廣義與狹義的糖嗎?然後如果得了糖尿病不是就必須嚴格控制吃糖與澱粉嗎?所以不怎麼怕死的我卻唯一聽到糖尿病三個字會忍不住心裡小小抖一下。

其實不太記得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吃澱粉;我猜約莫是國中灰色兩年之後的事情吧。不過這只是推算:高中吃過一段時期後來任性停掉的藥,據這幾年報載研究顯示,1、會吃這類藥的,通常都是因為腦袋裡少一種東西;2、澱粉下肚,會促進分泌這種東西。我自己把1和2連起來,得到關於自己愛吃與何時開始愛吃澱粉的原因。

更精準地說,愛吃的其實是麵粉。當然澱粉還是很愛的,因為和蛋白質脂肪青菜水果相比,米飯芋頭地瓜粉條等比都不用比的勝過;但是最愛的還是麵粉,第一名是麵包,其次饅頭包子與花捲,然後就是餃子「皮」與麵條等等。

然後啊,被我歸為寵妾佞男的麵粉們絕對不能軟趴趴。生平最討厭軟且沒有組織彈性的包子饅頭與麵包;可以軟,但是不能沒有所謂個性的組織彈性,那是像人有生命才算活人般重要的,麵粉製品們的生命力。

當然人老了還是會妥協。「小時候」看逯耀東還是唐魯孫寫到,人的胃口啊,要分吃飽與吃巧;那時讀了覺得,身為美食大老爺,這般言論實在太沒骨氣也太妥協了;胃口與肚量有限啊,當然要極盡「節省」,肚子只能進好吃的東西,否則寧可餓一天,就怕遇上隨便填塞肚子剛滿之際轉角就遇上好吃東西因而捶胸頓足後悔不已的一天。不過現在我已漸漸明瞭、也常常成了妥協一族。一由於於人情二由於不該浪費錢與食物,即便癱軟到令人髮指,仍舊不動聲色,默默吞下,填飽該刻肚子便是。當然同時心裡不幹聲連連,也會落寞消極,直到下一頓用餐時間。

我一向相信,若選擇食物傾向與個性緊密相關,則不論什麼喜好,都是有意思的人。「文人的飲食生活」(嵐山光三郎)是至今讀過最喜歡的飲食與個性的書,七、八年前讀罷至今仍沒有看過更優的。當然也可能感受蒙蔽了判斷力,但無論如何忘不了當時閱讀,對作者的細膩感佩不已。

ㄜ,是的,我超愛吃,超愛吃澱粉,超愛吃澱粉中的麵粉,而且是要有個性的麵粉。

竇唯

十年前,ㄜ,應該有十年吧,春末夏初,也就是五、六月的時候,常常聽竇唯的黑夢。

好像有一點點成熟、但其實更多延續高中青澀害羞又倔強必須對世界武裝起自己的那個時候。

剛進大學,幾乎徹底脫離管束這回事。跟著所謂的「另類菁英」聽了許多六零年代的搖滾樂,以及更多常常不知道在演什麼的電影。在很久以及很長的一段以後,以為這些音樂電影不過是人生中的過往雲煙,堅定地相信是這樣沒錯。豈料在更久以及更長且頻率越來越高的持續至今,才發現那些亂七八糟的音樂像是在身體種了根,會在偶然的某段時間空間中探出頭望望。至於那亂七八糟的電影,常常以一幕幕畫面的形式浮出,夢中的那種。飄浮在空中的熱帶魚、獨自站在漸往水邊飄去的木拼船筏同時凝望岸邊無聲目送自己的家族們的阿桑、還有全片沒有一句對話只是兩個人不斷在樹林裡跑來跑去跑來跑去......

抽了非常非常多的煙;最後還和S拿空煙盒子在牆上黏貼成永遠飛不出小小社辦的大鳥。現在幾乎不抽了,除非情緒壓力大到需要立即舒緩的出口,否則甚至常常會壓制吞雲吐霧的慾望。有點怕,怕一抽會不自覺掉進沒有把握一定可以爬得起來的無底深淵。

酒也喝得非常多,因此發現自己的好酒量,以及能力範圍。其實不喜歡喝酒,嫌苦嫌辣,除非遇到頂極很順很順的高粱或威士忌;但喝酒常常喝的是氣氛,所以只要氣氛對、旁邊的人對,酒不要太苦太辣,否則一般連啤酒都不沾的(為什麼這麼多人愛喝啤酒呢?就效率來說非常不值得,喝了一堆脹肚外幾乎HIGH不起來)。

跟竇唯有什麼關係呢?

那年的四五六月,新竹每到晚上就下起似乎老天爺就這麼打算天荒地老下億萬個輩子的傾盆大雨。於是每到結束社團鬼混的凌晨時分,望著窗外嘩嘩啦啦的雨是回不去宿舍了。那當時常常放著竇唯的黑夢,望著漆黑夜裡的淅淅哩哩,雙眼紅腫腦袋發漲,一根根抽著煙,或沈默或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扯。也從那個雨季結束起,人生開始有了算是很大很大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