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頸身體

即便任性如我的腦袋與心或意志，裝他們的身體仍舊是個一輩子規律過日的老先生。

之一，「昨夜」睡中，一陣刺痛驚醒，雖然沒有開燈，迷糊兩三秒後立即明白：蕁麻疹發作，嘴唇整個腫起。已經吃藥近兩年，不過一次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服藥，身體馬上提醒。又無奈坐一秒鐘，起身拿藥吞下免得災情擴散。「幸好這次沒發作在氣管」，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之二，將近月底，明顯發現逐漸腫脹的身體與四肢，以及三不五時冒出的小疙瘩。臉不打緊，體重比較介意。以前還搞不清楚狀況，老以為自己發胖，可拼命運動也沒有用，於是就這麼一個月裡一半時間覺得自己「都瘦不下來」。不過這樣搞幾回，發現規律性，人老了也比較容易妥協，隨它去。

之三，到高中之前，一直是試試滿分永遠當班長的典型好學生，唯一污點，是早自習時都非常、非常想睡覺，尤其國中早自習大概七點就開始，偏偏當時導師最痛恨人「一早就沒精神」，我只能在每天一開始時刻，日日經歷非人痛楚。好在自由總是隨年紀增長而來，本性更加披露，只要一陣子不必規律起床，生活必定漸漸日夜顛倒，從越晚越high到越「早」越high。手傷以來，每天聽聞後不得已非逼自己熄燈閉眼，從隔壁一大早趕上學的國中生關門聲，到對面高職升旗奏樂，到他們打第一堂下課鐘.......